九型人格狀態層級 – 8號第七層級
8號第七層級:亡命之徒
第八型人已經投入了恫嚇和對抗周圍世界的戰鬥中。他們肩負的重任使得他們把幾乎所有的人際關係都推向了破裂的邊緣。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確切地感覺到他人在與自己作對,或者在疏遠自己,或者在公開與自己對抗。這一 轉折性的認識只會使實用主義的第八型人停下來重新思考對策。如果他們被危機困住,如果他們有過特別悲慘的童年,他們可能會把同世界的戰爭進一步升級。他們 現在準備盡一切努力戰勝敵人。悲哀的是,他們的認識並非全然是錯覺,如果第八型人對他人的挑釁太過嚴重,他人就有可能團結起來進行反抗。在生死存亡的緊急 關頭一一當然是比喻意義上的,但也可能是實際上的一一以勝利求生存便成為最重要的了。
一般狀態下的第八型人的實用主義在不健康狀態的各層級中已經 變得冷酷無情甚至慘無人道。在第七層級,他們已經退化到強權即真理的哲學中。叢林法則和適者生存的理論給了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一個原理,那就是:為達 目的不擇手段。現在他們淩駕於法律之上,滿腔厭世感地生活在這個務實的世界中,在這裡,不論是對是錯,有能力取勝才是最重要的,權宜之計就是一切。
由於童年時期所受的虐待和剝奪以及最近遭受的失敗與人際關係 的破裂,處在第七層級的第八型人覺得徹底被背叛和離棄了。他們不相信任何人,把世界視為殘酷、冷漠的地方,認為自己是被遺棄的人,是社會的”棄兒”他們認 為自己已經跨過了一道線,不可能回頭了。他們已經跨越了社會一直覺得可以接受——他們自己也認為是這樣一一的底線,所以沒有什麼可以失去。這就像一旦你發 生了一宗罪,那麼再犯一宗罪也沒什麼可焦慮的。罪犯的身份已經成立了。
再有,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在犯罪方面壓頗有一套手段。重 要的是,他們害怕被他人控制,認為加諸他們身上的幾乎任何限制都在等著他們挑戰。畫在沙灘上的線必定會被沖刷。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不會向任何規則低 頭,如果他們仍處在制定規則的位置,那就不能有任何限制來局限他們對他人的控制。這種狀態下的人冷酷無情、專制暴虐:他們壓榨他人,剝奪他人的權利、自由 和尊嚴。
與處於第七層級的第八型人不可能產生親密的關係,信任他們也 是危險的,因為他們會將所有友誼與合作的跡象視為對方暴露出來的弱點,是可以進一步佔便宜的邀請。他們心懷鬼胎,毫無道德感,
對說謊、欺詐、偷竊、食言毫 無罪惡感、為了達到所求,不惜訴諸不法手段與詭計。(他們是彌天大謊最頻繁的製造者,是最無情的虛偽之徒,他們的謊話說上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健康狀態下 的第八型人的誠實、正直和同情心已被完全顛倒過來。
尤其危險的是,處於第七層級的第八型人樂於甚至熱衷於用暴力解決所有挑釁。只要從對方那裡看到一點點攻擊性的跡象,就會崩堤似的予以反擊。其他人格類型的人或許也會訴諸武力,但只是在走投無路又必須自衛時才這麼做,而且一旦使用暴力,還常覺得罪惡深重,唯恐別人會報復。
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則不然,他們幾乎是本能地使用暴力, 不假思索,也一點不覺有罪惡感。其實,對於自己的行為,他們會產生罪惡感,但否認了那種感覺,認為那只會使他們變得軟弱,只會留下弱點讓別人攻擊,他們不 能忍受自己的軟弱和憐憫之心,因此會故意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
把強權作為與罪惡感作鬥爭的手段是很容易理解的;一個人越是 強權,就越不需要是證明自己行為的正當性。自尊心的增強意味著罪惡感的減少。”認同侵略者”對戰勝焦慮感會大有裨益,同樣,罪惡感也可以通過”認同指控 者”得到緩解,因為你只要強調一點:”只有我自己可以論定何者為善、何者為惡。”然而,這個過程可能沒什麼作用,因為超我實際上是我們人格的一部分。因 而,以強權對抗罪惡感的鬥爭會造成惡性循環,必然會使越來越多的強權甚至越來越多的過錯與犯罪被毫無罪惡感地默認接受,以便肯定強權的合理性。接著人們便 會以犯罪的形式來向自己證明:人可以犯這些罪,而不會受到懲罰,就是說,人們將嘗試以這種形式來壓抑自己的罪惡感。(奧托·費尼切爾,神經症的精神分析理 論·500·)
換一種技術性不那麼強的說法,否認罪惡感、否認自己同情對 手、不承認自己有害怕報復的情緒感受,可以讓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更加殘暴。通過一步步地濫用其權力,他們變得毫無道德感,而且為了避免罪惡感的譴責, 必須做得更不道德,結果很簡單:他們越是殘忍,就必須做出更殘忍的行為,這樣才不會對所作所有罪惡感。
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會對最親近的人予以最痛苦的虐待:貶 抑對方,給予言語甚或肉體上的虐待。強暴、折磨幼童、毆打配偶,都是他們常見的發洩攻擊性的方式,對無法保護自己的人而言,這些暴行的傷害更大。不健康的 第八型人常常玩很大的賭注:以家庭、財富、事業、國家甚至生死為賭注。
一旦開始不再顧忌道德法律和習俗,他們就幾乎再也無法停下來了。確實,他們不想停下來,因為陷得太深。他們害怕一停手,就會遭到曾被自己傷害的人的可怕報復。所以只要開始蹂躪別人,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握有權力,放棄權力無異於要他們放棄生活方式,甚至是冒生命危險。
也許,要他人去同情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的困境十分困 難,如同要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去同情他人一樣,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們的行為太過慘無人道,人們很容易忘記不健康狀態下的第八型人走上這條路不是偶然 的,不是因為他們想要做一個”惡人”。我們可以十分冷靜地去想像一下什麼樣的經歷催生了這樣的人格,我們應當記住,作惡行暴者通常就是孩提時候暴力的犧牲 品。不論年少的第八型人身上發生過什麼,他們都已經記住了這一點,沒有人能永遠傷害他們,或再次靠近他們。
延伸閱讀:
Share this content:
4 comments